如果他们仍然服从
5月2日
石酷歹还在推演“敌人”的意图：
在他看来，仅仅撤销人类的意志毫无用处（做到这一点对他而言不费吹灰之力）。
他不能强行夺去人类的意志。
他只能予以说服。
因为他那可耻的想法实在是自相矛盾的：那些可怜虫既要与他联为一体，又要保持自身的独立性；把他们一笔勾销或是让他们同化，对他而言都不起作用。
起先，他确实准备撤销一点人的意志，他让他们在一开始能够与他的存在相交通，虽然这种存在的显现少之又少，对他们而言却已足够伟大了；这种显现还带有一种情感上的甘美，使人能够轻而易举战胜诱惑。
但他从未让这种情形持久。
很快他就收回了所有的支持和鼓励——即便事实上他并未收回，但是对于人的意识经验而言，他确实是收回了。
他要让这些可怜虫自力更生，单凭借自己的意志去完成那些枯涩无趣的职责。
正是在这样的低潮期，而恰不是在精神状态处于顶峰的时候，他们才会成长为他所要的。
因此，在枯涩无趣的时候献给他的祷告最能得他的欢心。
他不能诱使他们走向美德，而我们却可以诱使他们走向邪恶。
他想让他们学会走路，所以必须放开手让他们走。
只要有走路的意志，哪怕磕磕碰碰，他也会觉得满意。
窝木呀，千万别受蒙蔽！
当一个人不再心甘情愿遵守“敌人”的旨意，却依然决意要遵循到底；当那人找不到他的一丝踪影、质问自己为何被遗弃却仍然打算服从的时候，我们的处境可就大为不妙了。
他不能强行夺去人类的意志。
他只能予以说服。
因为他那可耻的想法实在是自相矛盾的：那些可怜虫既要与他联为一体，又要保持自身的独立性；把他们一笔勾销或是让他们同化，对他而言都不起作用。
起先，他确实准备撤销一点人的意志，他让他们在一开始能够与他的存在相交通，虽然这种存在的显现少之又少，对他们而言却已足够伟大了；这种显现还带有一种情感上的甘美，使人能够轻而易举战胜诱惑。
但他从未让这种情形持久。
很快他就收回了所有的支持和鼓励——即便事实上他并未收回，但是对于人的意识经验而言，他确实是收回了。
他要让这些可怜虫自力更生，单凭借自己的意志去完成那些枯涩无趣的职责。
正是在这样的低潮期，而恰不是在精神状态处于顶峰的时候，他们才会成长为他所要的。
因此，在枯涩无趣的时候献给他的祷告最能得他的欢心。
他不能诱使他们走向美德，而我们却可以诱使他们走向邪恶。
他想让他们学会走路，所以必须放开手让他们走。
只要有走路的意志，哪怕磕磕碰碰，他也会觉得满意。
窝木呀，千万别受蒙蔽！
当一个人不再心甘情愿遵守“敌人”的旨意，却依然决意要遵循到底；当那人找不到他的一丝踪影、质问自己为何被遗弃却仍然打算服从的时候，我们的处境可就大为不妙了。
选自《地狱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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