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 灵魂城圣战

典狱官大丈夫先生发现人犯逃脱,非常难过自责,因为逃走的这个是这伙人中最坏的。他先去报告了市长、掌史令和意志勋爵,并按他们的命令在全城搜捕疑惑。但搜遍灵魂城上下,都找不到这人。

得到的消息显示,他在城外附近潜伏了一会儿。有几个人在不同地方看见了他,的确逃出了灵魂城。还有一两个人也说在城外看见了他,他飞快地在平原上逃跑。现在确认他已经逃了,有个名叫确见的先生证实,他一直跑过干旱的旷野,直到碰见他的朋友魔鬼,他们见面的地方是地狱门山。

唉!这老家伙告诉魔鬼,以马内利让灵魂作出了极其令他们悲伤的改变,这真是令他们哭号的消息啊!

首先,经历迁延辗转之后,灵魂终于获得了以马内利的赦免,并且人们邀请他进城,把城堡献给他作产业。此外,疑惑还告诉魔鬼,众人请以马内利的士兵进驻城内,彼此羡慕谁的家里驻扎的士兵最多。他们也打起铃鼓,歌唱跳舞欢迎以马内利。“干爹,最让老子心痛恼火的是,”疑惑说,“他推倒了你的雕像,换上他自己的啊!他还撤换了你任命的官员,派自己人上任。还有,意志叛变了,本来觉得他绝不会背叛咱们,但现在他大受以马内利重用,就像从前受你重用那样。此外,以马内利还给了意志特别任务,让他在灵魂城里搜寻、逮捕属于你的各类人,将他们处死。这家伙已经抓了八个你最信赖的朋友。不但如此,我主啊,我不得不满怀悲哀地告诉你,他们都被审讯,定罪了,并且我怀疑他们已经被处死。我告诉我主说有八个,我自己其实是第九个,本来该遭遇和他们同样的命运,但你看,因为我的机智,我逃出来了。”

魔鬼听到了这悲哀的消息,像条恶龙那样大吼起来,喷出的气像大风一样猛,他的咆哮让天空都灰暗了。他发誓,要让灵魂城血债血偿。他和老朋友疑惑一致认为,要进一步商讨如何重新夺得灵魂城。再回头去看在灵魂城对人犯们行刑的那天吧。灵魂众人以最严肃的方式把他们钉在了十字架上,因为以马内利说应由众民亲自完成行刑。

他说:“这样我就可以看到,现在蒙赎的灵魂遵行我话语和命令的热心。你们做这事,我就会赐下祝福。这会表现出你们的真诚,令我喜悦。所以,让灵魂亲手毁灭这些魔鬼的党羽吧!”

于是灵魂城众民遵照他们的首领以马内利的话杀掉了这些死囚。但当这些囚犯被带去钉十字架时,却发生了难以置信的事——灵魂城处死魔鬼党羽居然那么地困难。因为人犯知道自己要死了,每人心中都对灵魂起了无法消解的恨意,他们还能做什么?只有恶向胆边生,奋力反抗来钉死他们的灵魂众人。因此,灵魂城的人不得不呼求军长和兵将们帮助。伟大的全能有一位秘书现在就在城里,他对灵魂众人有着深厚的大爱,他当时也在行刑现场。所以,听到灵魂城的勇士呼求帮助他们制服垂死挣扎的死囚,他就起身,伸手加了一把力。于是他们把魔鬼党羽钉在十字架上了,这些人曾经像瘟疫那样,给灵魂城造成了痛苦和伤害。

一切都办妥了,以马内利王子出来接见灵魂众人,安慰他们,坚固他们的手,以便行此类善工。他对众人说,他们的行动证明了他们的忠心,表明他们爱他,遵守他的律法,尊敬他。他还说,(以便表明,他们行了这事并不会成为失败者,失去这些死囚也不会削弱灵魂城)要给他们派另一位军长,是从他们中间选出来的。这位军长将要率领一千人,保卫现在已经欣欣向荣的灵魂城的利益。于是以马内利把等待叫到他面前,命令道:“快去城堡门口,找老练先生,他在那里伺候献祭军长,叫他到我这儿来。”于是等待照以马内利的吩咐去了。年轻的老练先生正等着看军长在城堡的院里训练兵士。等待对他说:“先生,王子让你立刻去见他。”于是他们一起去以马内利那里,到了,就在王子面前鞠躬。城里的人都很熟悉老练先生,因为他是城里生城里长的。他们也知道他很能干、勇敢,行事谨慎。他也长得很标致,很健谈,做事无往不利。

看到王子那么看重老练先生,派他带领一队兵勇,合城的居民都满心欢喜。他们同心合意地在以马内利面前屈膝下拜,大声说道:“愿以马内利万岁!”王子对年轻的老练先生说:“我信任你,觉得应该委你以灵魂城的要职,赐予你尊荣。”听到这话,年轻人鞠躬敬拜。“这职任就是,”以马内利说,“你要在我心爱的灵魂城担任军长。”这位新任的军长说:“愿王万岁!”王子下令王的秘书起草任命老练先生担任军长的委任书。“写好了就交给我,”王子说,“我好盖上我的印。”王子的命令得到了执行。委任书拟好后,呈给以马内利,他盖上了印。然后,由等待先生送给了老练。老练一收到委任书,就吹响号角招募志愿兵,于是年轻人都跑到他这里当兵。城里最有头有脸的人都想把儿子送到他手下当兵。这样,老练军长就带着他的手下,为了灵魂城的益处,在以马内利麾下效命。他的副官叫善战,号手是记忆先生。他手下的军官就无须一一提名了。他的旗帜是白色的灵魂城旗,徽号是死狮和死熊。然后王子回到了王宫。

他一回宫,灵魂城的官长,即市长、掌史令和意志勋爵,就来向他道贺,特别感谢他给予的爱、关心和慈怜,灵魂城十分感激。他们甜蜜快乐地交谈了一会儿,灵魂城的人就郑重庄严地结束了道贺之旅,回家去了。以马内利也命定了一个日子,那天他将让他们的特权重新复原,并且更新、扩张,修改一些不足之处,让灵魂的轭变得更加轻省。他并不是应他们的要求才许下这样的日子,而是出于他自己的率直和高尚心意。当他查到他们从前的轭时,就将之抛在一边,说:“那渐旧渐衰的,就必快归无有了。”他还说:“灵魂城将会得享另外更好的,更坚固不会动摇。”他的讲话梗概如下:“以马内利,深爱灵魂城的和平之王,奉我父之名,按我自己的仁慈,授予、馈赠给我心爱的灵魂城:

“第一,白白地、完全且永久地赦免他们干犯我父、我、邻舍或他们自己的一切恶行和有害之举。

“第二,赐给他们圣洁的律法和我的约,叫他们得永远的安慰。

“第三,叫他们有份于我父和我心里的恩典和良善。

“第四,白白赐给他们世界和其上的一切,为叫他们得益;他们有权辖管这一切,以便显出我父和我的荣耀及他们所得之安慰。我也赐予他们关乎生死、现在的事、将来的事之权益。这项特权只有灵魂可享,其他任何城镇或组织都无法获得。

“第五,我允诺,他们无论何时都可以自由地进入我的宫殿——不管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宫殿——将所需求的告诉我,我就赐给他们,此外,我还应许,将会垂听他们的冤屈并替他们申冤。

“第六,我允诺全权授予灵魂城搜寻、抓捕、关押、毁灭所有魔鬼党羽的权力。无论何时,不管任何情况,不管魔鬼党羽用什么样的方式在城里和附近行事。

“第七,我进一步允诺我心爱的灵魂城,任何外人、陌生人等,都不能自由进入蒙福的灵魂城,因此也不能分享他们无以伦比的殊荣。所有赐予灵魂名城的这些允诺、特权和蒙保护的保证,都只限本城的人,真正的居民享有。这是给他们和他们义的后裔享有的。

“但不管魔鬼党羽,不管是什么种类,什么出身,来自哪里哪国,都禁止分享我赐给灵魂的一切。”当灵魂城从以马内利手中接到恩典的特许状,(里面的内容比以上列出的贫瘠梗概要丰富得多得多)就由掌史令在市场向全城百姓宣读了。然后,特许状又拿回城堡门口,清楚地用烫金大字刻在大门上,让全城的居民随时都可以来看,他们一到城堡,就可以看到他们的王赐下了何等的自由,于是喜乐就会加增,对伟大良善的以马内利的爱就会更新。想想吧,灵魂城的人心里现在是何等喜乐,得了何等的安慰啊!城里鸣起钟声,游吟诗人开始演唱,众民翩翩起舞,军长们高声欢呼,旌旗在风中招展,银号吹响。而魔鬼党羽此时宁愿躲藏起来,因为他们看起来就像那已死很久之人。欢庆结束后,王子又派人召来灵魂城的官长,他打算在灵魂城开展一项事工,就此与他们谈论。此项事工向他们敞开,可以在关乎他们现在和将来处境的事情上指导他们。

“因为,”他说,“若没有教师和引路人,你们就无法知晓我父的旨意,自然也没法遵行了。”当长老们把这消息带给众民,全城马上聚集起来,(他们喜悦这事,现在王子喜悦的任何事,他们也都喜悦)一致赞同去恳求王子殿下立刻开展这项事工,教导他们律法,典章和诫命,所以他们可以将一切良善纯全之事记录在册。王子告诉众人,他答应这一请求,会在灵魂城建立两个机构,一个来自他父的朝堂,另一个由本城原住民组成。“从朝堂来的那位,”他说,“其尊贵和品性决不在我父和我之下。他是我父家的大保惠师,一直是掌管我父律法的首席断事官,并像我父和我一样洞悉一切奥秘。其实他与我们本质相同,也和我们一样爱灵魂城,关心你们的永恒,他也一样对你们信实无比。”

王子说:“他定会是你们首要的教师,只有他能在一切崇高之事和超自然之事上清楚地教导你们。只有他知道殿堂上我父的道路和秩序;不管什么时候,关于任何事,在任何场合,都没有人像他那样能显明我父对灵魂的心意。因为除了在人里头的灵,没有谁知道人的事,同样除了我父崇高大能的保惠师,无人知道我父的事。也没有谁像他那样,能教导灵魂,要爱我父,需要做什么,该怎么做。他也能让你们想起忘记的事,并告诉你们将要来的事。所以,这位教师必须在你们的情感和判断上都居首,超过你们其余的教师;他身份尊贵,他的教导十分精妙,他也会按自己喜悦的,极为绝妙地帮助你们向我父陈情祈求,因此你们定然会爱他,敬畏他,并留心不要让他忧伤。“这一位能赋予自己所说的一切话生命和活力,也能把这些话放在你们心里。他能让你们具有先见之明,预见将要来的事。你们必须靠着他来拟定所有向我父和我发出的请求书,任何事未先征询他的意见,都不要传到城堡里来,否则会让这位高贵的人厌恶、忧伤。

“要小心,不要让他担忧,否则他会对你们开战。要是你们惹动他向你们开战,可比从我父朝堂派出十二个军来攻打你们更加厉害。“不过,倘若你们听他的话,爱他,全心全意实行他的教导,寻求与他相交,就会发现他比整个世界还要好千百倍。他会让我父的爱在你们心里流淌,灵魂众民会成为最睿智,最蒙福的百姓。”然后,王子叫良心先生出来,他此前担任灵魂的掌史令,王子告诉他,因为他精通律法,善于治理灵魂城,口才也上佳,能恰当地把主人关于地上日常生活的旨意传达给众人,所以让他在秀美的灵魂城内担任牧师,教导所有的律例典章,以及判断是非的道理。王子说:“你的职权范围必须限制在教导道德上的美德以及日常职责和天然的本分;决不能擅自充当超自然崇高奥秘的启示者,这些奥秘藏在我父全能心里,除了我父的保惠师,无人能启示出来。

“你是本地人,而保惠师大人是我父那里的人。所以,你知道本城的法律和习俗,而他知晓关乎我父的事以及他的律法。

“噢,良心啊,尽管我让你担任灵魂城的牧师和教师,但对于保惠师大人知道并要教导众民的那些事,你必须向他学习,就像灵魂其余的人那样。“所以,在一切崇高超自然的事情上,你必须从他那里得知。尽管人里面都有灵,但他的感动定会使人有悟性,能明白事理。所以,掌史令啊,你得谦卑,记住,不守规矩,离开本位的魔鬼党羽现在都囚禁在坑里。要为你现在的位置知足。

“我让你在地替我父做摄政,管理我之前提及的那些事。你有权把这些事教导灵魂众人,并在他们不乐意听从时以鞭子来惩戒。“还有,掌史令,你年纪大了,又饱经凌虐,以致身体虚弱,所以我允许你随时去我的活泉,我的水源那里,免费享用我的葡萄汁,因为我的水源时常流淌着美酒。你喝了,就能从心里除去一切污秽、粗俗、有害的戏笑之事。也能让你眼光锐利,并增强你的记忆力,好领受并持守来自王最尊贵的保惠师的所有教训。”

王子任命掌史令(他曾经担任此职)担任牧师教导灵魂时,后者感恩地接受了,然后以马内利亲自向全城百姓专门发表了一场讲演。“看呐,”王子对众民说,“我爱你们,关心你们,怜恤你们,为你们任命了传道人。最尊贵的保惠师要教训你们所有崇高庄严的奥秘;而这位先生,”他指着良心先生,“将教训你们关于人间日常的事,这就是他的工作。当然,我说过,并不禁止他向灵魂众民讲述从保惠师大人口中听到、领受的事,只是他不能放肆地以这些高深奥秘事的启示者自居。这些事只有保惠师自己有权向众民揭示。他可以谈论这些事,其他百姓也可以。如果有机会,他还可以为了众人的益处加以强调。因此,我要你们遵行这些事,因为你的生命,你年日的长久就在于其中。

“还有一件事要提醒我心爱的良心先生,还有灵魂全城的百姓:对他奉命教导你们的任何事,你们决不可依赖之,也不能止步于此,而是要将依靠和盼望放在来生;(今世衰残之后,我准备赐给灵魂来生)关于来生的事,你们必须完全求助于保惠师,他是你们最高的教师,你们只有倚靠他启示给你们的教义。当然,良心先生自己也决不能自己构思来世的事,而必须依靠保惠师传讲的教导。良心先生也要小心,任何教义或观点,如果不是从比他更高的教师保惠师那里得来,或者仅是从良心自己过去知识积累得来的话,那么就不能领受。”王子在灵魂名城安排好这些事后,又进一步给了市政府的长老们一项必要的提醒,即应该如何对待他从父的朝堂带来灵魂城的高贵的军长们。

“这些军长,”他说,“真的爱灵魂城。他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是最合适的人选,将会为了全能王而极其忠实地同魔鬼党羽争战,保护灵魂城。因此我要你们,”他说“现在欣欣向荣的灵魂城本地的居民,不能粗暴对待我的军长和他们的兵将,给他们惹麻烦。我说过,他们是精选出来出类拔萃的勇士——是为了灵魂城的益处从许许多多人中选出来的。我说,我命令你们不能给他们找麻烦——因为他们虽然在蒙召出去同王的仇敌、灵魂的敌人争战时,有雄狮的心和面孔,但如果灵魂城有些许不赞同他们的举动,就会让他们灰心,脸孔不再像狮子,并削弱、毁坏他们的勇气。所以,我心爱的啊,不要怠慢我英勇的军长和将士们,而是要爱他们,使他们昌达,帮助支持他们,把他们放在心里。他们不只是在为你们争战,而且当魔鬼试图用阴谋诡计(如果可能的话)来完全毁灭你们时,他们能让魔鬼从你们面前逃跑。

“不管何时,倘若他们中间有谁病了,没法肩负自己全心想要履行的这爱的职分(他们健康有力时会履行自己的职责),也不要轻视他们,而要支持、鼓励他们,尽管他们已虚弱得要死了。因为他们是你们的屏障,是守护者,你们的城墙和城门,你们的锁和门闩。尽管他们虚弱时不能做什么,反而十分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却不能期待从他们那里得到太多,但你们知道,他们健康时,会为你们取得怎样的丰功伟绩,累累战果。“此外,如果他们虚弱了,灵魂城也不可能健壮;如果他们健壮,灵魂城也不可能虚弱;所以,你们的安危完全依赖于他们的健康状况,以及你们对他们的支持。记住,如果他们病了,其实是灵魂城患上了疾病而受影响。“我将这些事告诉你们,因为我关爱你们的福祉和荣誉。我的灵魂城啊,恪守我给你们的一切命令吧!这些命令不只是给你们的政府,只是给官长、兵将和导师的,也是给全体百姓的。因为你们众人的福祉,你们每一个人的福祉,都有赖于遵守你们主人的命令和诫命。

“接下来,我的灵魂城啊,我要郑重地警告你们,尽管现在灵魂城已经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但你们仍要殷勤地听我的话。我肯定城里还有魔鬼党羽,今后你们也会看到的。魔鬼的党羽顽固执拗,不肯消停。就算我与你们同在时,他们也在研究、策划、谋算、制定阴谋,试图让你们绝望,陷入比以色列人在埃及为奴还要糟糕的境地,要是我不在你们中间了,他们还会更加肆虐。他们公开承认是魔鬼的挚友,所以紧盯着你们找破绽。此前,他们与其首领一起住在城堡,那时市长还是疑惑。但我到来后,他们大都潜伏在郊外,挖了各样的洞穴,建造坚固营垒。灵魂啊!为此,你们想遵照我父的旨意把他们抓住,关起来,处死,这工作会相当艰难。你们也没法完全摆脱他们的纠缠,除非把灵魂的城墙拆了,我可不希望你们这样做。你们问我:‘那我们该怎么做?’为何这么问呢?要殷勤,作大丈夫,摆脱他们。要留心他们的洞穴,找到他们经常在哪儿出没,攻击他们,决不能同他们讲和。

不管他们在哪儿出没、潜伏、逗留,向你们提出何种和平条款,都要深恶痛绝,这样你们跟我就能安好。从一些灵魂本地人身上,你们可以更好地了解他们,其中主要有淫乱勋爵、通奸勋爵、谋杀勋爵、怒火勋爵、好色邪荡勋爵、诡诈勋爵、恶眼勋爵、酗酒先生、宴乐狂欢先生、拜偶像先生、邪术先生、争竞先生、忌恨先生、恼怒先生、倾轧先生、纷争先生、异端先生。哦,灵魂啊!这些就是试图永远颠覆你们的首要分子。这些人躲藏在灵魂城里。你们要谨守你们王的律法,就能知道他们长什么模样,并晓得他们其他一些特点,这样就一定能认出他们了。

“噢,我的灵魂城啊!(我很欣慰你们的确明白)如果容忍这些人在城里随意行走,他们很快就会像毒蛇那样吃掉你们的五脏六腑。他们会毒害军长们,毁灭士兵的精力,破坏城门的门闩,把繁荣昌盛的灵魂变成贫瘠荒凉的野地,乱堆。所以,你们无论在哪里找到这些坏蛋,都要鼓起勇气把他们抓起来。市长、意志勋爵、掌史令,还有所有灵魂城居民,我全权委托你们,无论何时何地,一旦发现有魔鬼的党羽潜伏在城里,或者在城墙外游荡,都要去搜查、捉拿这些人,把他们钉死在十字架上。所有魔鬼的样式风貌也要摧毁。

“我之前已经告诉你们,我在你们中间设立了一项事工来让你们站立得住。除此之外,如果有需要,你们要求的话,在我之前来攻打魔鬼一党的四位军长不但将在私底下告诉你们真理,也会公开宣讲良善纯全的教义,引领你们走正路。他们会每周讲一次,要是需要的话,就每天讲一次,指导你们合适的功课。你们若留心,会看到这些功课最终给你们带来的益处。你们要留心,不要放过那些应该抓起来钉十字架的人。

“我已经告诉了你们恶棍们的名字,但我要提醒一下,他们会伪装潜入你们中间,甚至看起来似乎对信仰非常火热。如果你们不留神,他们带来的危害将是你们现在无法想象的。

“除了我之前告诉你们的以外,这些人还会以别的样子出现。所以,灵魂啊,要谨慎自守,免得被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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