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学确认了还是否定了耶稣的传记?
和杰佛里.麦克唐纳医生吃这顿午饭,有点不寻常。他在北卡罗来纳州一个法院的会议室里,一面若无其事地大嚼吞拿鱼三明治和马铃薯片,一面高谈阔论;整个人看起来,颇为怡然自得。但在附近一间房里,十二个陪审员正在休息,他们刚听完令人毛骨悚然的证词,说麦克唐纳医生冷血地谋杀了他的妻子和两个幼小的女儿。
午餐快吃完时,我不禁问麦克唐纳,“你怎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话的声音是一半惊奇,一半愤怒,“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会判你有罪吗?”
麦克唐纳把拿着吃了一半三明治的手向陪审员室那边一指。“他们?”他得意地咯咯笑着说,“他们永不会把我定罪。”然后,他察觉到这句话带有轻蔑的意味,赶快补充了一句,“我是无辜的,你要知道。”
这是我最后一次听见他笑。没出几天,这个前特种部队队员、现在是急救部医生的他被判定有罪,是他杀害了妻子科莉特以及两名女儿——五岁的金伯莱和两岁的克丽丝汀。他被判终身监禁,锒铛入狱。
麦克唐纳的杀人经过,被麦克尼金斯精心写成了畅销书和电视连续剧。这位医生骄傲自大,以为他不在犯罪现场的辩护能助他脱罪。他对调查人员说,他午夜时分在长沙发上熟睡着,因为吸毒而疯晕了过去;等他醒来时,才发现家里的人都被杀害了。
侦缉人员一开始就怀疑他在说假话。客厅里看不出什么恶斗的迹象,麦克唐纳的伤势很轻微。他视力不佳,可是没有戴眼镜居然也能把攻击他的人描绘得很详细。
然而只有怀疑不能定罪;要定罪需要确凿的证据。在麦克唐纳这件案子里,侦缉人员依靠科学证据破解了他编造的谎言,定他杀人罪。罪案审讯中一般使用的科学证据,从基因鉴定到法医学到毒理学,种类繁多,不一而足。
在此案中,把麦克唐纳送去坐牢的是由于一种异常的巧合(就检察官而言是幸运的巧合),麦克唐纳一家的血型都不同。调查人员研究过血迹出现的地方,能够重现那夜事情发生的先后次序,推翻了麦克唐纳的说法。他们对散落各处的蓝色睡衣细小线毛进行了科学鉴定,推翻了他当时不在现场的置法。用显微镜分析的结果,发现他睡衣上的小洞,不是如他所说是给闯入者的破冰锥戳破的。总之,真正给麦克唐纳定罪的,是联邦调查局那些穿实验室白袍的技术人员。
对新约耶稣的记载是否属实这一问题,科学证据也能做出重要贡献。虽然血清学与病毒学不能阐明这个原理,可是另外一类的科学证据,却有助研究四福音的可靠性,这就是考古学。
考古学有时被称为对耐久垃圾的研究。因为其工作性质是从地下挖掘手工艺制品、建筑、艺术品、钱币、纪念物、文件和古文化的其他遗物。专家们对这些古物进行研究,可以知道耶稣当日在古巴勒斯坦的泥路上行走时,那地方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从公元第一世纪以来,数以百计的考古文物被发掘出来。我很想知道:这些古物,究竟是推翻还是支持耶稣目击者们的记载?我是既好奇,又怀疑。我曾听到过太多关于基督徒过分夸大考古学的证实能力,以致对这一类的事,我曾相当感冒。
所以,我决定去找一位公认的专家,他曾亲自参加过中东的发掘,对古文物有百科全书般丰富的知识,且有足够的科学上的谦虚——既能承认考古学的有限性,又能解释考古学如何揭开一世纪是生活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