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在圣灵和真理中敬拜 特里·约翰逊 (Terry Johnson) | 亲爱的提摩太

第十六章

在圣灵和真理中敬拜

特里·约翰逊(Terry Johnson)

亲爱的提摩太:

带领教会崇拜是你作为福音传道人最重要的职责，不论主赐你多少活跃侍奉的时日，都要谨记这一点。新教先辈们一定会说，你是”圣言和圣礼的执事”。你的首要职责是带领神的百姓聚集聆听神的启示之道，唱诗祷告，以及传递”可见的圣言”(按奥古斯丁的表述)，即执行圣礼。

你将发现牧职是繁忙的，时间会在各种需求中无比紧缺。要抵制被其他工作淹没的试探，哪怕是重要的工作。敬拜是首位，不仅是因为神是首位，而且是因为几乎每件其他的事——包括公众对你果效的看法——都是取决于你带领公共敬拜的能力。不要将这一职责转交他人，敬拜”团队”和敬拜”带领人”终归是无法替代牧者的工作，牧者是蒙受呼召、经过训练、检验和按立，其讲道和祷告都是无可取代的。你读经和讲道可以喂养群羊，你的祷告可以示范敬虔榜样，教导会众如何向神祷告、与神相交。你对诗歌的选择可以带领会众以特定的句词献上对神的赞美，回应人生的变迁。

我大概是讲得太快了。我们今天是处于”敬拜之战”中。教会、宗派和事工组织，甚至家庭，都因我们当 如何 敬拜上帝这个问题而分裂。流行趋势倒是显而易见——引进新奇事物，传统已经过时。现代的敬拜可以吸引人，而传统形式只能落灰，这就是创新派想要我们相信的。

我力劝你思想整本圣经对神和神的敬拜怎么说，尤其是约翰福音 4:7-24。耶稣给教会列出了敬拜的基本规范:”神是个灵所以拜他的，必须用心灵和诚实(圣灵与真理)拜他”(约翰福音 4:24)。

因为神所是(神是个灵)，我们有义务以切合两大基本原则(圣灵与真理)的方式敬拜神(我们必须敬拜)。我们 没有自由 去用神吩咐以外的方式敬拜他，神决定什么样的敬拜讨他喜悦，他也 有自由 要求我们按照他喜悦的方式敬拜，不要以他没有吩咐的方式。有时候，我感到今日的敬拜方式，取决于有些人的标准和偏好，比如什么最特别、最震撼、最感人。这些都不是你应当处理的问题。作为圣言和圣礼的执事，你当问两个根基问题:在圣灵中敬拜神是什么意思？在真理中敬拜神是什么意思？这两个问题为讨神喜悦的敬拜立定框架。

在圣灵中敬拜

第一个问题，圣灵中的敬拜，其含义显而易见。撒玛利亚妇人不是在争论敬拜地点吗(约翰福音 4:20)？犹太人和撒玛利亚人的敬拜之争是着眼于 地点——哪座山、哪个建筑、哪个祭坛？圣灵与地点相对。地点对旧约而言当然重要，耶路撒冷是敬拜的地点，因为圣殿、祭坛和献祭的祭司都在那儿，都是由神吩咐和设立的。这也是为什么耶稣在 21 节的话或许是整本圣经最具革命性的话:”耶稣说，妇人，你当信我，时候将到，你们拜父，也不在这山上，也不在耶路撒冷。”

耶稣暗示了新旧约之间一个至关重要的非延续性，上述所有外在的元素，都是在旧约中很重要，但在新约时代不再关键。这对你的敬拜事工有着重要的应用。

要带领属灵的敬拜

神总是首要关注敬拜者的心，”凡在我里面的，也要称颂他的圣名”(诗篇 103:1)，神总是要求全心全意的敬拜。”就是手洁心清……的人”(诗篇 24:4)，”忧伤痛悔的心”(诗篇 51:17)。我们必须看到耶稣的强调，这在新约尤其如此。城市、圣殿、祭坛、献祭、祭司、焚香都有其象征性意义，都是基督的预表，而当预表的原型——主耶稣基督到来，这些预表的功用也就废止了(希伯来书 7-10)。不要在敬拜中重新引入象征记号，不要试图用外在的道具使敬拜活跃起来，例如蜡烛、香、图像、雕像、十字架，或任何其他仪式性的符号。旧约的整个历史都证明，高度象征型的敬拜，一方面倾向于机械式的敬拜(形式主义)，另一方面导向偶像崇拜(敬拜象征符号本身)。敬拜的每个元素都当是属灵的，旨在透过良心抵达人心。

保持简单

你是否注意到，新约没有利未记？没有规定亲近神的礼仪(例如面向东方、屈膝、重复主祷文、跪拜等等)。除了圣餐和洗礼之外，没有仪式。敬拜应当简洁，要采用清教徒称为的”朴素风格”。你的读经、讲道、祷告和唱诗，都当带有朴素性。使徒保罗在这方面有所强调，例如，他告诫哥林多人:

“弟兄们，从前我到你们那里去，并没有用高言大智对你们宣传神的奥秘。因为我曾定了主意，在你们中间不知道别的，只知道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我在你们那里，又软弱，又惧怕，又甚战兢。我说的话，讲的道，不是用智慧委婉的言语，乃是用圣灵和大能的明证。叫你们的信不在乎人的智慧，只在乎神的大能”(哥林多前书 2:1-5)。

不用浮夸的语言和元素装饰的朴素风格，对使徒保罗而言很重要。”基督差遣我，原不是为施洗，乃是为传福音。并不用智慧的言语，免得基督的十字架落了空”(哥林多前书 1:17)。讲道风格也当平白直接而简洁，当具有”又软弱，又惧怕，又甚战兢”的真实无伪，不要采用”智慧委婉的言语”。带领崇拜，热心、真诚和清洁是至关重要的，这些都是朴素的近亲。如同使徒保罗所再次强调的:”我们不像那许多人，为利混乱神的道。乃是由于诚实，由于神，在神面前凭着基督讲道”(哥林多后书 2:17)。传讲真道，唯一正确的”风格”(如果我们必须讨论风格的话)，就是与朴素的福音相称的平白朴素风。”我们既然蒙怜悯，受了这职分，就不丧胆。乃将那些暗昧可耻的事弃绝了，不行诡诈，不谬讲神的道理。只将真理表明出来，好在神面前把自己荐与各人的良心”(哥林多后书 4:1-2)。就是这样！只需要将真理”表明出来”，因此”荐与各人的良心”。

换句话说，耶稣在意的是敬拜者的心，而非外在形式，除了形式必须简洁朴素之外，因为朴素可以增强敬拜的属灵性。他坚持主张，最关键的是敬拜的心或灵，而非场所、仪式、戏剧性、科技或专业性。我们的敬拜应当属灵、简洁、平白、无修饰、真诚而清洁。不要用神的话没有授权的象征符号、礼节、仪式、复杂性或属世的花样混乱敬拜。

属灵性和朴素性也是 大公 敬拜的根基，因为敬拜是如此简洁，只包含圣经、祷告、唱诗和圣礼，因此在哪里都可以敬拜，不论是阿拉斯加还是亚马逊。这也是敬拜中 圣徒团契 的根基，我们的团契是基于我们所有的共同点。不论我们去到世上的哪个地方，我们都深知我们进入基督教崇拜时会看到什么。要避开新奇、特别、空前的，追求经过检验、真实、普世和超越的。

保持敬畏

敬拜的灵、语气、情绪、氛围，都当是带着敬畏。敬拜神要求”虔诚敬畏”(希伯来书 12:28)。要以与严肃敬拜至高神相称的态度进行崇拜，甚至当你喜乐时，也要”战兢而快乐”(诗篇 2:11)。

在真理中敬拜

到目前为止，我所说的是否清晰？让我继续下一点。第二，耶稣说我们的敬拜必须是”在真理中”。对我来说，这似乎有两层意思。

按照神的吩咐敬拜神

我们必须按照神的真理敬拜。许多人的敬拜都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却应当只做上帝想要的事情。要找出神要什么，资料源就是圣经。撒玛利亚妇人一位，在撒玛利亚的山上、按照撒玛利亚人的方式敬拜神是可取的，她错了。耶稣说，撒玛利亚人的敬拜，是敬拜他们所不知道的，而犹太人却是敬拜所知道的(22 节)。整段经文都表明，神可以也确实告诉我们，我们在敬拜中当做什么(24 节)。或许这一点我已经说得足够明确了。

敬拜必须充满真理

敬拜不仅由神的真理所 规范，也当 充满 神的真理。每个元素的内容都当是圣经。我们可以遵循上述的简单模式——读经、讲道、唱神的话、用神的话祷告、施行可见之道。这就是尊崇神、拯救罪人、使圣徒成圣、在真理中敬拜的方式。

我想问所有福音传道人以下问题:

你相信福音是神的大能，要拯救相信的人吗(罗马书 1:16)？ 你相信我们是由圣道重生吗(彼得前书 1:23-25)？ 你相信信道是从听道来的吗(罗马书 10:17)？ 你相信真理使我们成圣吗(约翰福音 17:17)？ 你相信圣经是鲜活、灵动的，比两刃的剑更锋利吗(希伯来书 4:12)？

如果你相信(我知道你相信)，那么你必须对过去一个世纪、尤其是过去三十年所兴起的流行趋势警惕起来。我们已经看到，圣经在基督教敬拜中的地位和角色逐渐(如今是迅速)衰减。读经更少(几节经文，而不是一章或更多)，讲道更少(见证了从解经讲道到主题式讲道的转变)，唱圣经更少(诗篇颂唱和神学纯正的赞美诗，被福音歌曲和唱诗班所取代)，用圣经祷告更少(祷告整个就没有多少)。

这些无疑都是现代敬拜的趋势，倘若我们接受这个立场:神的话在罪人的归正和圣徒的成圣中扮演首要角色，那么这些趋势无疑代表着美国福音派的普遍病症。提摩太，要抵制这些趋势。耶稣说，神必须在真理中被敬拜。当你读经、讲道、唱圣经、用圣经祷告时，要相信神会赐福他的话。他的话不会徒然返回，这是神的应许(以赛亚书 55:11)。

方法与实践

提摩太，盼望你不会介意以上有些神话化的开场白。但我认为它们是必要的根基，下面我好给出一些实践上的建议。

首先，整个敬拜要保持以神为中心。你的存在是帮助会众来到神面前，因此不要使他们分心，不要让你自己成为焦点，要抵制你想要讨人喜欢、讨人爱、被人尊敬的欲望。不要试图耍小聪明，让自己显得可爱、幽默或聪明。一句话说，你要带领的敬拜不是关于你的。我说的够清楚吗？但愿如此！只需打开福音频道，或是简短拜访一间典型的大教会，就可以明确地看出，福音派可没有免疫于个人主义的异端瘟疫。要逃离这样的瘟疫！如果你将人引向自己，你就是使他们远离上帝。你所做的一切都要以上帝为中心——敬拜的开始、敬拜的结束、歌曲的选择、祷告、讲道，都当如此。

第二，敬拜中要以基督为中心。这意味着罪与救赎的伟大主题必须贯穿整个敬拜，甚至当存在于敬拜的结构中。

先由赞美圣经的神开始，父、子、圣灵，创造主、护理主、救赎主。”当称谢进入他的门，当赞美进入他的院。当感谢他，称颂他的名”(诗篇 100:4)。赞美可以通过敬拜的呼召、尝试、颂赞和信仰宣言的祷告开始。 然后从关注神的荣耀和赞美神，转到认罪悔改(参阅以赛亚书 6:1-6)。这是一个合乎逻辑、合乎福音的敬拜次序。1随着我们看到神值得称颂，我们自然会感知到自己的罪和需要饶恕。看到那位无限者，将提醒我们是有限的。看到那位圣洁者，会提醒我们是败坏的。你可以用十诫作为认罪的准备，在祷告中，带领会众从完全的知罪转向十字架，和那义的代替不义的而受死的基督(彼得前书 3:18)，他在十字架上亲身担当了我们的罪(彼得前书 2:24),他为我们成了咒诅(加拉太书 3:13)，他为我们舍命最为赎价(马太福音 20:28)，我们在他里面得救赎、罪得赦免(歌罗西书 1:14)。 谦卑地带领会众从认罪转向蒙恩之道，神提供蒙恩之道，不仅是为了赦罪，而且还可以供应需要的圣徒。 读经 讲道 执行看得见的道——圣礼 以圣经祷告 最后以感恩和祝福结束，奉耶稣的名为我们在基督里所有的一切献上感恩(约翰福音 15:1 及其后)。我们在敬拜中亲近神，就好像我们在归正中就近神。看到神是谁、神的伟大，可以带领我们在基督里认罪和认信，并追求恩典透过圣道和圣灵在我们身上运行保守的大能。

第三，敬拜要以圣经为中心。这意味着作出一些特定的选择。敬拜的时间是有限的，通常一个小时到一个半小时左右。因此，仔细思考每个元素所分配的时间——呼召和预备、祷告、读经、讲道、唱诗和圣礼。同样重要的还有，假设要花 5-10 分钟的时间唱诗，你当唱什么？如果要花 30-45 分钟讲道，你当讲什么？基于上面的提醒，神的真理要使我们成圣(约翰福音 17:17)，信道是从听道来的(罗马书 10:17)，这一块我只是稍微暗示，现在容我详细阐释。

用圣经祷告——学习马太·亨利(Matthew Henry)的《祷告的方法》(Method for Prayer)，2以撒·华兹(Isaac Watts)的《祷告指南》(Guide to Prayer),3或米勒(Samuel Miller)的《论公共祷告》(Thoughts on Public Prayer)，4以察看牧者先辈们是如何祷告的。他们的祷告充满圣经语言和圣经里的意象，他们从圣经的认罪祷告学习认罪的语言，从圣经中的赞美学习赞美的语言，等等等等。没有人比在牧师的赞美、认罪和代祷中听到圣经更能打动会众。”信道是从听道来的”(罗马书 10:17)。 读圣经。我建议你阅读与讲道经文不同书卷的圣经，并且读一整章。如果你要讲旧约，那就读新约。如果你要讲新约，那就读旧约。保罗告诫提摩太:”你要以宣读，劝勉，教导为念”(提摩太前书 4:13)。”信道是从听道来的”(罗马书 10:17)。 宣讲圣经。这里的意思是按照圣经次序的解经讲道。要一个字一个字、一节经文接着一节经文、一卷书接着一卷书地宣讲整本圣经。并且，不要只读要讲的经文，然后抽出主题来讲。要讲经文本身，你的信息和应用都要在经文里面找到。这一点上，今日最好的榜样可能是南加州恩典教会的麦克阿瑟(John MacArthur)，以及费城第十长老会的已故牧师博伊斯(James Montgomery Boice)。他们的书籍和录音都可以找到。决心采用解经式讲道，可能是你要做的最重要的决定。你会进行主题式讲道，还是能有足够的自律，去按次序进行解经式讲道？我相信，既然整本圣经里都有耶稣，那么除非我们宣讲整本圣经，否则就不能认识整全的基督(路加福音 24:27)。此外，按次序读经可以使我们保持诚实。我们都喜欢讲我们喜欢的主题，然后一而再、再而三地讲同样的主题。但次序解经讲道，迫使讲道人必须讲下一段经文，不论它是什么。因此，采用系统性的解经讲道法，我们更有可能传讲上帝全备的旨意，如果我们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选主题来讲，就不能达成这个果效(使徒行传 20:27)。

颂唱圣经。要唱圣经中的诗歌。你的时间有限，决定唱什么，同时也等于决定不唱什么。因此要为那有限的时间作出最佳选择，我力劝你向教会引入唱诗篇这一实践。这对我来说是无需动脑的选择，诗篇就是神的赞美诗，写出来就是用来唱的，我们应该唱诗篇。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明显呢？我们的新教先辈们，在敬拜中唯独唱诗篇超过 200 年，主要唱诗篇又有额外的 100 年。只有在过去大约 125 年间，唱诗篇逐渐从教会失落。现在是重新唱诗篇的时候了。《三一诗篇》(The Trinity Psalter)5和《三一诗篇音乐版》(Trinity Psalter Music Edition)6是宝贵的资源，将每首诗篇的句词都与熟悉的旋律结合起来。《三一诗篇》还有 CD 版:The Psalms of the Trinity Psalter7以及 Psalms of the Trinity Psalter-II ，8音乐制作精良，涵盖了《三一诗篇》150 首中的大约 60 首诗歌。

论到赞美诗，十八世纪是赞美诗创作的”黄金年代”，有一些伟大的创作者，例如以撒·华兹(Isaac Watts)，卫斯理(Charles Wesley)，约翰·牛顿(John Newton)，托普雷迪(Augustus Toplady)，威廉·考柏(William Cowper)以及多德里奇(Philip Doddridge)。他们为后来的世代设定了标杆，他们的诗歌都适合使用。要远离那些肤浅、重复和平庸的诗歌，记住，一首诗歌什么时候写的并不重要，它的内容和音乐适合与否才是关键。并非每种音乐体裁都适合敬拜，要问问自己，歌词是否纯正、合乎圣经和成熟(哥林多前书 3:1；希伯来书 5:11-6:2)？音乐是否适合颂唱？情感上是否平衡？是否适合用来敬拜圣经之神？

第四，敬拜中要以教会为中心。教会包含神的各样的百姓，年轻的和年长的，富人和穷人，犹太人和外邦人。真教会超越一切世俗的区分，就是基于文化、种族、民族和年龄在人与人之间进行的划分(加拉太书 3:28)。因此，教会的敬拜也当如此。我知道，现今的整个趋势和方向都与此相悖。今日的理论是，每一个从属文化都当有自己的敬拜，按照自己的风、音乐和语言进行。与我思想片刻这样的后果，毋庸置疑，教会会分为成千上万的类似群体，每一个群体都要求按照自己的文化喜好进行敬拜，要有为黑人、白人、棕色人种、黄种人和红色人种准备的敬拜，要有为青少年、单身人士、六七十年代人、婴儿潮时期的人准备的敬拜，当然还要包括”超级世代”。要有为喜好爵士乐、摇滚乐、强节奏爵士乐、古典乐、乡村音乐、嘻哈音乐等等爱好者准备的敬拜。如此，我们每周本当在基督里合而为一的时刻，就变成了我们最分裂的时刻。这是死路一条，别走这条道。

相反，不如视教会有自己的文化。它有自己的音乐宝藏，包括巴赫、亨德尔、贝多芬、莫扎特、海顿和门德尔松的贡献。它有出自华兹、卫斯理、牛顿、哈弗格尔、路德、加尔文、伯纳德、法兰西斯等等作者的歌词。教会的宝库随着时间逐渐丰富，几乎很少有诗歌在某个世代很流行，一百年后还是如此。那些存留下来的，都被加进了宝库中。本质上，宝库包含的诗歌和句词超越了阶层、种族、文化和世代，它们对威尔士、法兰西、德国、西班牙、希腊、拉丁和希伯来群体都受用。因此，它们超越了地方品味，具有普世的吸引力，它们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有谁不喜欢”奇异恩典”？有谁不喜欢唱”普世欢腾”？我的意思是，不要选择一种迎合某一特定群体口味的形式、语言或音乐，而排除其他类型。相反，要坚守教会的超越文化，没有一个群体能垄断这一文化，教会文化具有普世的美学，因此是所有人所共有的。9不要认为这是一个沟通的问题，就好像福音若不包裹着各种文化外衣，就不能被人理解一样。事实绝非如此。

结论

如我所列的那样带领敬拜，你很可能会被指责。可能有人会反对说:”你不过是传统敬拜的拥戴者！””你没有考虑到那些不去教会的、寻求的、失丧的人，他们会感到枯燥乏味，然后就不再向福音敞开。”这实在是严峻的挑战，但在我们屈服之前，让我们看一下我们对这些怨言的理解是否正确。我们说过，敬拜当以神为中心、以基督为中心、以圣经为中心、以教会为中心。这样的敬拜被视为不够福音性吗？这样的敬拜从头到尾都充满了福音，坦白说，只有那些对福音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人(罗马书 1:16)失去信心的人，只有对信道是从听道来的(约翰福音 10:17)、对真理使我们成圣(约翰福音 17:17)失去信心的人，才会得出这种结论。对于那些认为圣经讲道、唱诗和祷告，有必要被短剧、跳舞、音乐会和脱口秀取而代之的人，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所看到的，就是不信和偶像崇拜。

当神的百姓带着敬畏敬拜神，我们应当指望这样的聚会，将与不去教会的人从前的任何经历迥别。然而只要敬拜是易于理解的，我们对此就无须担心。使徒保罗深信，非信徒在敬畏神、以神为中心、以基督为中心、充满圣道的敬拜中，”若都作先知讲道，偶然有不信的，或是不通方言的人进来，就被众人劝醒，被众人审明。他心里的隐情显露出来，就必将脸伏地，敬拜神，说神真是在你们中间了”(哥林多前书 14:24-25)。

能将归回圣经的讲道和满有敬畏的崇拜结合起来的教会，大概还不到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有些教会有讲道，但敬拜受亏损。有些教会有敬拜，但讲道不仅受亏损，还叫人不堪忍受。现在越来越需要兼具两者的教会，提摩太啊，你要如此行，如此你就不仅是照耶稣的吩咐去敬拜，而且还预备好迎接未来时代的需要。

真诚的，

特里

附言:除了脚注里提到的书籍之外，以下书籍是我诚心推荐你阅读的:

哈特(D. G. Hart)与穆瑟(John R. Muether)，《虔诚敬畏》(With Reverence and Awe),新泽西州菲利普斯堡 P&R 出版社(P&R)2002年出版。 奥利芬特(Hughes Oliphant Old)，《在祷告中带领》(Leading in Prayer)，密歇根州大急流城艾德蒙出版社(Eerdmans)1995 年出版。 奥利芬特，《归回圣经的改革宗敬拜:改革宗传统入门》(Worship That Is Reformed According to Scriptures— Guides to the Reformed Tradition)，佐治亚州亚特兰大约翰·诺克斯出版社(John Knox Press)1984 年出版。 雷伯恩(Robert Rayburn),《让我们一同敬拜》(O Come Let Us Worship)，密歇根州大急流城贝克出版社(Baker Book House)1980 年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