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完全重塑了灵魂城,并指教了他们应当知道并于他们有益的事,就定下在另外一天,召齐全城的百姓,授予他们一个荣誉奖章——这奖章能把他们和宇宙国中其他百姓分别开来。那日子很快就到了,王子和他的百姓在王宫中见了面,他发表了简短的讲话,然后照自己之前所应许他们的那样行了。
“我的灵魂啊,”他说,“我现在要做的,是让全世界知道,你们属于我,也要让你们亲眼分辨出那些潜入你们中间的虚假的叛徒。”然后,他命令说,等候他的人可以去他的府库中取闪亮的白衣穿上。“这些衣服,”他说,“是我为灵魂预备的,保存在府库中。”于是,仆人们从府库中取出白衣,拿到众民眼前。他还让他们上前来拿并穿上,
“照你们自己的身材、尺码拿吧。”百姓们都穿上了细麻布的白衣,又白又干净。王子对他们说:“灵魂啊,这就是我的制服,别人一看就知道你们属于我,与其他人的仆人不同。所有属我的人,我都允诺让他穿上这白衣,没穿上的人就不能见我的面。所以,为了我的缘故穿上吧,是我赐给你们的。如果你们想让世界知道你们属于我,就穿上吧。”
现在,你能想象灵魂城有多么光彩照人?简直可与日月同辉,像旌旗招展的军兵那样威武。
王子又说:“除了我自己,在宇宙没有任何首领、统治者或有能的人能赐给这样的制服。看呐,穿上这白衣,人就能知道你们属于我。”
“现在,”他说,“我已经给了你们我的制服,接下来也要给你们相关的命令。要留心听我的话。
“首先,每天都要穿上这白衣,日复一日,免得有时别人觉得你们不属于我。
“其次,要保持这衣裳时常洁白、干净,如果有玷污,那是在羞辱我。
“第三,不能让这衣服拖在地上,沾染尘垢。
“第四,要小心保存,不要丢了,免得你们赤身裸体,遭人羞辱。“第五,你们若弄脏了这衣服,玷污了这衣服,我可很不愿意,魔鬼却会高兴。要是这样,你们得立刻照我律法书上写的去行,这样你们才能在我面前,在我的宝座前站立得住。同样,穿上白衣,保持清洁,不沾污秽,我才不会离开你们,也不会抛弃你们,反而会永远住在灵魂城。”
“第五,你们若弄脏了这衣服,玷污了这衣服,我可很不愿意,魔鬼却会高兴。要是这样,你们得立刻照我律法书上写的去行,这样你们才能在我面前,在我的宝座前站立得住。
同样,穿上白衣,保持清洁,不沾污秽,我才不会离开你们,也不会抛弃你们,反而会永远住在灵魂城。”现在灵魂众民就像以马内利右手中的印一样。没有哪城哪邦能与之相比!这是从魔鬼的手中,从其权势下救出来的!是全能王所爱的城,他派以马内利从阴府之王手中夺了回来。以马内利喜爱住在其中,将其选为自己尊荣的居所。他亲自为这城设置了稳固的防御,并用自己的军队使之强大。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灵魂现在有了最出色的领袖,可贵的军长和兵将。他们的武器经过了实战证明,他们的外衣洁白如雪。这些益处不是一丁点,而是许许多多。灵魂城会珍惜这一切,努力上进,以实现王子赐给他们如此恩典的目的和意图吗?
王子改造完灵魂城,表明自己极其喜悦自己所做的事,因自己为繁荣昌盛的灵魂所做的善举而喜乐,就命令把自己的准则张贴在了城堡的墙上。之后,首先,他会时常见到他们。灵魂的长老们必须到王宫去见他,或者他去找他们。他们必须一起同行并谈论他为灵魂所行的所有大事,以及许下的承诺。这是市长、意志勋爵,还有诚实的二号传道人,老掌史令良心先生要做的。应受赞美的王子对灵魂城是多么恩惠、多么钟爱、多么亲切、多么温柔啊!所有的街道、花园、果园以及其他地方,凡是他所到之处,定会祝福赐恩给那里的贫穷人。他会亲吻他们,如果他们病了,他就按手在他们身上医好他们。他也天天,有时甚至是时时刻刻,亲自以美善的话语鼓励他们的军长们。要知道,他的微笑能让他们更加精力充沛,生气勃勃,勇敢坚定,天底下任何事物都没有这般效果。
王子也与他们一起坐席,频繁与他们聚在一起。一周还没过去,他又和他们一起吃筵席了。你可能想起来了,前面提过他们在一起吃的一场筵席。但现在,这样的筵席更加常见了——他与灵魂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筵席的日子。他们各回各家时,他也不会打发他们空着手回去,而是给他们戴上戒指,或者赐给他们金链、手镯、白石或其他东西。灵魂与他极为亲近了,在他眼里灵魂是如此的可爱。
第二,长老和百姓如果没有去见他,他就会派人带给他们丰富的供应——有从父的朝堂运来的肉、酒和粮,这原本是他父所享用的。他还会带给他们精美的饰品,用来铺设餐桌,凡看见的人都会承认,在任何国家都见不到这么精美的东西。
第三,如果灵魂的人没有像他希望的那样频繁拜访他,他就会去找他们,叩他们的房门,希望进去,这样就能让他们和他维持亲密。如果他们在家,听到叩门,就开门了——通常他们都会这么做的——他就会恢复先前的爱,并用某些新的标志来证实他长久的爱。
荣耀的王子也任命了一位新的官员,他是个优秀的人,名叫神的平安。他位居意志勋爵、市长、掌史令、二号传道人、头脑先生和所有灵魂本城的人之上。他自己并非本地人,而是和以马内利王子一起从朝堂来的。他和献祭、良善盼望两位军长是老相识了,有人说他们是亲戚,我也觉得是。我说了,他被任命为总督,特别是要负责管理城堡,献祭军长会在那里帮助他。据我长期观察得出的经验,只要灵魂的一切事都按这位生性悦人的绅士的意愿去做,全城就得享无边的幸福。如今城里没有责骂、没有冲突、没有好管闲事、没有不忠之事,人人都恪尽职守。贵胄、官长、兵将都严守本分。至于妇女和孩子,他们也喜乐地做自己的事。他们会一边工作一边歌唱,从清晨直到夜晚。因此,全城上下一片和谐、宁静、喜乐、健康的气象。
这种状况持续了整个夏天。但灵魂城里有个体贴肉体先生。在灵魂得享如此多的慈爱赏赐之后,这人让全城陷入了严重的痛苦奴役之中。下面我将大体讲述他的所作所为——
起初魔鬼占领灵魂城时,带了一大帮党羽进来,这些人都和他境况一样。其中有个人叫狂妄,敏锐活泼,惹人注意。魔鬼注意到,在他带来占领灵魂的一干党羽之中,这人积极而大胆,所以派给他许多危急的任务,他做得很好,很讨主人喜欢,胜过其他和魔鬼一起来的人。既然魔鬼看到他那么适合达成自己的目的,就破格提拔他,让他位居意志勋爵之下做二把手。至于意志勋爵,此前已经谈得够多了。意志勋爵那时对他很满意,很喜欢他作出的成绩,所以把女儿无畏嫁给了他。狂妄先生和无畏女士生了个儿子,就是这个体贴肉体先生。其实,灵魂城里有很多这样的混血儿,所以某些情况下,很难说他们是本地人,还是外来人。
比如,体贴肉体是意志勋爵的外孙,却又从父亲那里遗传了魔鬼党羽的本性。体贴肉体继承了父母的许多品性。他很狂妄,又一无所惧。他是个大忙人,不管何时,如果灵魂城出现了什么新消息、新学说、新改变或关于改变的谈论,那肯定是他带头挑起的。不过,他定然会谢绝自己认为弱小的一方,总会站在自己觉得最强的一方。
当大能的全能王,还有他儿子以马内利,来攻打灵魂时,这个体贴肉体也在城里,在百姓中间卖力地鼓励他们敌对,让他们硬着心肠抗拒王的军队。但当他看到灵魂城失守,改造成为荣耀王子以马内利的居所。当他看到魔鬼的下场,看到这个暴君被连根拔起,灰溜溜地退出城堡,受尽轻蔑和嘲笑,并看到军长们怎样进驻灵魂城,灵魂城武装齐备、兵强马壮,还得到那么丰盛的供应,他就狡猾地消停了。
他先前怎样事奉魔鬼敌对良善的王子,现在就怎样假装事奉王子对抗仇敌。对以马内利的事有了一知半解后,胆大妄为的他冒险开始在百姓中搞破坏了。他知道灵魂城的实力强大,如果赞美他们的能力和荣耀,肯定会取悦众民。所以,他开始散布谣言,夸赞灵魂的实力,断定本城牢不可破。他还言过其实地抬高军长们,夸赞他们的投石车和冲城锤。然后,他又吹捧他们的防御工事和堡垒。最后,又吹嘘说王子给了他们确据,灵魂会永远幸福。当他看到自己的谈论让城里某些人飘飘然起来,就更加乐此不疲了,走街串巷,挨家挨户地宣传,最后,众民都与他一个鼻孔出气了,几乎像他一样体贴肉体。他们不再满足于说说而已,进而开始豪宴,又进而戏笑消遣,还得寸进尺干了其他一些事。
当时以马内利还在城内,他英明地注意到了众人的行径。市长、意志勋爵和掌史令也都对这个属魔鬼的饶舌之徒的话点头称是,忘了他们的王子曾警告过,要谨慎,免得被什么魔鬼党羽的诡计迷惑了。他还进一步告诫他们,欣欣向荣的灵魂城现时的安稳不是依赖于防御工事和军队,不是靠着运用自己拥有的,而是在于渴慕以马内利住在她的城堡里。以马内利正确的教导是,灵魂城要留心,不要忘了他父和他的爱;同样,也应该行为得体,使自己能行在这爱中。现在他们所行的可不是合宜的事——他们与魔鬼的余孽体贴肉体先生堕入爱河,任由他牵着鼻子走。以马内利王子是他们的领袖啊,他们本应听王子的话,敬畏他,爱他,把这个不守规矩的人用石头打死,小心翼翼地归回王子设定的路。这样,当他们的公义如大海澎湃时,他们的平安才会如江河涌流。
以马内利意识到,体贴肉体的策略会让众民心里对他的爱减弱。
首先,他为此惋惜,哀悼他们的不幸,派保惠师去告诉他们说:“甚愿我的民听从我,灵魂行我的道!我就会用上好的麦子喂养他们,让磐石流出蜂蜜来滋养他们。”然后,他心里说:“我要回朝堂去了,去我自己的地方,直到灵魂反思,承认他们的过犯。
”于是他走了,他离开的原因是因为灵魂离弃他,体现在如下几方面;
一、他们不再像从前那样去拜访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去他的王宫了。
二、他们不再重视,也不在意他来或不来探望他们。
三、王子和他们本来经常分享爱筵,但现在尽管王子仍然预备好筵席,召他们来,他们却怠慢,不情愿来。
四、他们不再等候他的忠告,而是刚愎自用起来,认为自己强壮无敌,灵魂城已经安全了,仇敌不能兴风作浪,并且灵魂城现在的安稳状况能永远持续下去。
前面已经讲了,以马内利意识到体贴肉体的狡诈会让灵魂不再倚靠他,藉着他倚靠他父,反而倚靠所得的恩赐。他起初为他们的状况大为叹息,然后又用各种办法提醒他们,让他们明白现在所行的道很危险。他派了保惠师去他们那里,禁止他们如此行。保惠师去了,他去了两次,他们却都在体贴肉体的宴会厅中用餐;而且他也觉察到,他们不愿思考对他们有益的事,于是他忧伤地走了。他把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以马内利王子,王子很生气,也很伤心,准备回到他父的朝堂了。
他离开前有这样一些征兆:
一、还在灵魂城里的时候,他总是待在宫里,不像从前那样经常出去了。
二、如果他去到众民中间,他说话不像从前那样喜悦、亲密了。
三、他从前总是把自己的美味送给灵魂的人分享,现在他不再这么做了。
四、当他们偶尔像从前那样去找他时,发现他不像从前那么好说话了。可能一再敲门,他却毫不在意。而从前,一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他就会立即起身快步去迎接,接他们进宫,拥抱他们。以马内利如此行,是为了让他们反省,归向他。然而,看呐!他们并不在意,不晓得他的道,也不理会,以马内利的这些举动并没有敲醒他们,也没能让他们想起从前蒙的眷顾。王子还能怎样呢,他悄悄地离开了,先离开宫殿,藉着走出城门,远离了灵魂,直到他们承认自己的过犯,更迫切地寻求他的面,他才会回来。
神的平安先生也放下了自己的使命,不再履行自己在灵魂的职责。他们行事与他相悖,那么他也重新与他们针锋相对,展开报复。看呐!他们硬着心肠偏行己路,被体贴肉体的歪理邪说麻醉得神魂颠倒,连他们的领袖离开了也没能让他们有所触动,他走的时候也没人想起他。因此,没人因为他不在城里而哀恸。
有一天,体贴肉体这老东西又一次在灵魂城里豪宴。城里有位敬虔敬畏先生,从前他门庭若市,现在却门可罗雀。体贴肉体盘算着,如果可能的话,可以像对付其他人那样来欺骗他,让他堕落,伤害他。所以邀请他和邻舍来赴宴。他作了番准备,和其他客人一起来了。众人都就坐了,宴会开始。大家吃吃喝喝,相互敬酒作乐,只有敬虔敬畏先生例外。他像个陌生人那样坐在中间,既不吃东西,也不作乐。体贴肉体觉察到了,就对他说:“敬虔敬畏先生,你还好吧?你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心里不舒服?我有一剂忘善先生配的药,要是你喝一小杯,定能身体强健,心情舒畅,这样你就会与大家合群,一起宴乐了。”不过这位善良的老先生谨慎地回答道:“先生,谢谢您的好意。但你的药我就不吃了。我要对灵魂本城的民讲句话:你们,灵魂的长老和贵胄,灵魂城处在那么悲哀的境况中,你们却这么欢喜作乐,我很奇怪。”体贴肉体说:“你累了或需要一些新鲜空气?躺下打个盹吧,我们会在一边继续快乐。”敬虔敬畏先生答道:“先生,如果你并不缺乏诚实的心,就不会做之前那些事,也不会继续这么做了。”
体贴肉体问道:“为什么呢?
”敬虔敬畏先生:“不,请别打断我。确实,灵魂城现在很强大,条件优越,固若金汤。但你们,本城的民,已经削弱了这座城的力量。现在仇敌证虎视眈眈。这不是谄媚奉承的时候,也不该闭口不言。就是你,体贴肉体先生,恶毒地撕裂灵魂,驱散了她的荣耀。你把她的高塔推倒,打碎了城门,捣烂了锁和门闩。“灵魂的贵胄们啊,现在我告诉你们,从你们自高之时起,就干犯了灵魂的力量,我们的领袖以马内利王子。现在他已经起身离去。如果有人质疑我所言是否属实,那么我就会回敬他这样的问题:‘以马内利王子在哪儿呢?城里有谁见到他?你们什么时候听过他的消息,尝过他桌上的美物?’你们现在和这魔鬼党羽的孽种宴乐,但他不是你们的领袖。所以,虽然外有仇敌环伺,但你们如若留心,就不会成为他们的掳物。但因为你们犯罪干犯你们的王子,所以城里的仇敌就猖狂难制了。”
体贴肉体说:“呸!呸!呸!敬虔敬畏!你从没改过这草木皆兵的毛病吗?你怕成这样了,像炸了窝的麻雀叽叽喳喳。有谁得罪了你?看呐,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只是你疑心重重,我却信心满满。此外,现在是悲伤的时候吗?大家正在欢喜宴乐啊!现在正是吃喝宴乐的时候,为什么要现在说这么丧气的话?真丢人,给我们找麻烦。
”敬虔敬畏先生又说:“我悲伤很正常,因为以马内利离开灵魂了。我再说一遍,他走了。而你,就是你把他赶走了。他悄悄地走了,没有通知灵魂的贵胄。如果这都不能表明他生气了,我肯定就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敬虔。
“先生们,灵魂城的尊长们,我的话也是说给你们听的。你们渐渐地远离王子,逐渐触怒了他,于是他逐渐与你们隔离。他这样做已有一段时间了,你们本该因此警觉起来,谦卑下来,就能得到更新。但他发现你们毫无顾忌,他的愤怒和审判已经开始,本是可畏的,但你们却不放在心上。所以他离开了。我亲眼看见的。看吧,尽管现在你们吹嘘,但你们的力量已经离去。你们就像从前那个打盹时被剪去发髻的参孙(1)。这样的宴会是在砸自己的脚,你们以为可以像从前那样成事吗?没有以马内利王子,你们只会一无所成。现在他离开了,让你们的宴乐成为哀叹,嬉笑成为哀哭吧!
”听了这话,二号传道人,即从前任掌史令的良心先生,震惊了,开始认同他的话,答道:
“确实,弟兄们,恐怕敬虔敬畏先生所言属实:我已经很久不见王子了。我记不起是在哪天最后一次见他,也不能回答敬虔敬畏先生的问题。我怀疑,灵魂的一切怕是都一无是处了。”敬虔敬畏先生:“不。我知道你们在灵魂城找不到他的,他已经走了。因为长老贵胄的过错,对他的恩典以怨报德,所以他走了。”二号传道人这下脸色惨白,好像就要死在餐桌上一样。
所有在场的人,除了举行宴会的主人外,都和他一样。稍微缓过神来,他们就一致同意,敬虔敬畏先生的话属实,于是商讨该怎么办。(此时体贴肉体先生出去了,因为他不喜欢做这么令人郁闷的事)要讨论的有两件事:如何对待今天宴会的主人,是他引诱众人行恶;如何挽回以马内利的爱。此时,王子的话在他们脑海里翻腾火热——关于如何处置迷惑灵魂城的假先知,他有过命令。
于是他们把体贴肉体抓了起来(大家认定他就是假先知),一把火烧了他的房子,因为他本质上就是属魔鬼的。这事以后,众人急速地寻找他们的领袖以马内利王子。但是,他们寻找,却寻不见他。这下他们更加确信敬虔敬畏先生的话了,于是开始深深地反省自己邪恶不虔的行为。他们断定,是自己的恶行让王子离开。
后来,他们一致同意去找保惠师大人,(此前他们拒绝听他的话——他们的行为让他伤心)想听他的意见,因为他是先见,知道以马内利在哪里,如何将请求送到王子面前。但保惠师大人不答应和他们商讨这事,不许他们进官邸,也不出来见他们,没给他们什么信息。这是个黑暗阴沉的日子,厚厚的乌云笼罩了灵魂。众人看到自己行事愚昧,意识到体贴肉体所行是何等的虚妄,他的吹嘘之言给可怜的灵魂造成了多么危急的损害。但他们不知道还会付出怎样的代价。敬虔敬畏先生再次在众民中有了美名,他们现在都把他视作先知了。
(1) 《旧约·士师记》中的万人敌勇士,后来沉迷女色,被敌人用计剪掉头发,因而丧失力量被俘。——译注